“我的个无量天尊啊!”张诚君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才确认不是做梦,“这砚台成精了?在两位太阳大爷的眼皮子底下跳‘8’字舞?牛顿…哦不,此界的重力法则要是能说话,这会儿怕不是已经哭晕在厕所了?开普勒的棺材板估计都压不住了吧?”
他总算明白了,为啥这方水土能养出那么多打不死的小强和动不动就逆天的妖孽了。敢情是从小就生活在这种“夹缝里求生存,引力场中练体操”的奇葩环境下!这仙武大陆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葩,最硬核的修炼场!在这里,呼吸都像是在跟天地法则掰腕子!
“服了,真服了。”张诚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深吸一口那依旧冰碴子味的虚空气,缓缓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九天罡风层之外那片更深邃、更纯粹的幽暗。
身后仙武大陆的“彩虹灯光秀”和双日争辉的“宇宙级狗血剧”,此刻成了映衬这片深空的前景幕布。这里,才是真正的“虚”与“空”。没有炽白暴君的星河马仔,没有大陆的厚重安全感,连那串星辰珍珠项链也稀疏得可怜,几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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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所及,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纯粹的、冰冷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黑。在这片巨大的黑色天鹅绒上,只有极远处,极其吝啬地点缀着几点微弱的光。它们形态各异,不成规矩,有的像凝固的烛泪,有的像拉长的鼻涕(原谅张诚君贫瘠的想象力),散发着幽蓝、惨绿、暗紫等冷冰冰的光,孤零零地悬浮着。它们的存在非但不能驱散黑暗,反而像几粒被随手丢弃在无垠沙漠里的萤火虫,更深刻地反衬出这片天地的荒芜、寂寥,以及一种“被宇宙大食堂遗忘在角落”的凄凉感。
“啧,这地方,鸟不拉屎都算夸奖了,简直是连鸟毛都找不到一根!”张诚君撇撇嘴。但细看之下,并非绝对的虚无。无数细小到尘埃级别的颗粒,汇聚成一片片稀薄得如同劣质烟气的雾霭,在难以察觉的宇宙“穿堂风”里,慢悠悠、懒洋洋地飘荡着,一副“爱咋咋地”的摆烂模样。它们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飘来,也不知要飘向哪个犄角旮旯,像宇宙大爆炸后懒得打扫的灰尘,又像是星辰嗝屁后随风扬了的骨灰,带着一股子“混吃等死”的颓废气息。更深邃的黑暗中,偶尔能瞥见一些巨大轮廓的阴影在极其缓慢地移动,那尺寸,估计比仙武大陆外围那些陨石带的老祖宗还古老,如同在这片宇宙遗忘之地里梦游的幽灵巨兽。
绝对的黑暗,绝对的冰冷,绝对的寂静。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永恒的、无聊的虚无在缓缓流淌。张诚君甚至觉得自己打个喷嚏,都能在这死寂里引发一场“宇宙风暴”(如果这鬼地方有风暴的话)。
然而,就在这片理应吞噬一切、连声音和思想都该冻结的绝对幽暗深处,一种极其不和谐的“异样”悄然浮现。
光!
不是一点两点,而是无量光!
它没有具体的源头,没有炽白大日的嚣张气焰,没有暗金小日的死气沉沉,也不同于那些冷光星辰的孤僻自闭。它更像是一种弥漫的状态,一种从每一寸看似虚无的空间里“渗”出来的玩意儿。微弱得如同幻觉,却又顽强地、死皮赖脸地存在着,跟那浓稠的黑暗较着劲儿,颇有点“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的架势。
这光,怪得很。它没有颜色,或者说,它是一种所有色彩被强行打散、揉捏在一起后,又经过宇宙牌漂白剂漂了八百遍的、惨淡的“白”,一种近乎透明的“有”。张诚君盯着看久了,道心深处那点因仙武大陆奇葩景象而起的波澜,竟然被一种更古老、更本源的力量撩拨得蠢蠢欲动起来。
这光……在“动”!
不是闪烁,不是流动,而是蕴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韵律!一种仿佛宇宙诞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