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绑在了一辆宣传车上,在葡京那条最繁华的街道上游街示众,整整一天!
来往的行人,有游客,有当地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笑声、那眼神,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陶大勇身上,让他恨不得当场死过去。
所以,乔庆丰这旧事重提,无异于在他那道还没愈合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一直以来就跟陶大勇面和心不和、暗地里较劲的吕茂全,早就憋着想笑了。
这会儿见乔庆丰开了头,他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便放开了嗓门,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笑了好一阵,他才装作刚想起似的,用一种“友情提醒”的语气,故意拖长了调子问道:
“哎,我说老陶啊,当初那小纸条上,到底写了啥来着?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噗……嗤……”坐在一旁的白志标,一开始还想忍着不笑,毕竟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多少得给陶大勇留点面子。
白志标使劲抿着嘴,脸都憋红了,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表情,比哭还难受,喉咙里一连发出几声“吁吁……吁”的声音,像是在给自己顺气,又像是在极力压制着笑意。
可吕茂全这话一问,乔庆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瞟,白志标再也绷不住了。他先是“嘻嘻”地笑了两声,声音都变了调,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嘻……写的……嘻……写的是人来鸟……嘻……不惊,哈哈,人来鸟不惊,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他一开头,那笑声就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肆无忌惮地在办公室里回荡。
随着白志标的狂笑,办公室里彻底炸开了锅。
除了陶大勇自己带来的那两个马仔,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硬是憋着不敢笑出声外,其他人再也没了顾忌。
乔庆丰笑得前仰后合,吕茂全笑得直拍桌子,连旁边几个原本没怎么说话的跟班,也都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笑得浑身发抖。
徐举一和岳鹏刚来到建兴大厦楼下,白志标办公室里的情况就已经被张倩发到了手机上。
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张倩正低着头捧着一个大号茶壶站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谁招了招手,张倩就会上去给续满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