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有人出了更多的钱,把方锦洲给收买了?
所以方锦洲反水了,把他绑到这里来,让他尝自己当初想加在徐举一身上的苦?
“肯定是这小子!”
孙毅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胶带下的闷吼声里满是恨意。
他想起方锦洲当初点头哈腰的样子,想起自己给对方钱时,方锦洲眼里闪过的贪婪。
果然是个见钱眼开、背信弃义的小人!
可惜现在明白已经迟了。
愤怒像火一样烧遍了全身,他想嘶吼,想骂人,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心里的火气没处发泄,便顺着思绪蔓延,把方锦洲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出来,从爷爷辈骂到孙子辈,连家里的女性都没放过,那些刻薄又恶毒的话在心里滚了一遍又一遍,可再狠的咒骂,也赶不走耳边的蚊子,也解不了身上的痒和疼。
屋外的风还在刮,铁皮碰撞的声音“铛铛”地响着,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
孙毅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感受着蚊子一次次落在皮肤上,每一次叮咬都像是在提醒他,他的报应,来了。
凌晨两点的东南亚,湿热的风裹挟着栀子花的甜香,从庄园雕花铁窗的缝隙里钻进来,却吹不散卧室内奢靡的浊气。
方锦洲陷在铺着真丝床品的水床上,冰凉的水流透过薄料漫过肌肤,刚压下几分燥热,又被左右两侧的“波斯小野猫”重新点燃。
左边的女人指尖涂着酒红色蔻丹,正用银签挑起剥好的青提,轻轻送进他微张的唇间;
右边的则垂着眼,纤细的手指在他大腿内侧打着圈,指甲上的碎钻随动作闪着细碎的光。
方锦洲的双手毫不客气地游走在两人腰间,指腹碾过丝绸下柔软的肌肤,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
可下一秒,鼻腔突然一阵刺痒,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阿嚏……”的喷嚏就冲了出来,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在水床上弹了一下。
紧接着,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十几个喷嚏接连爆发,水床的波纹一圈圈撞向床沿,两边的女人随浪起伏摇曳。
“啊!”左边的女人吓得手一抖,银签掉在水床上;
右边的也慌了神,忙从床头柜摸出印着鎏金花纹的纸巾盒,指尖发颤地递过去,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方锦洲接过纸巾,狠狠擤了把鼻涕,鼻腔的酸意混着烦躁涌上心头,他咬着后槽牙,声音里满是戾气:
“特么的哪个混蛋在背后咒我?”
纸巾被揉成一团,精准砸进墙角的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这时,卧室的实木门被轻轻推开,得力助手特梅普走了进来。
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双手垂在身侧,腰腹微微弯曲,姿态恭敬得恰到好处:
“方爷,徐举一的住所和日常轨迹已经查清楚了。
人手已经安排过去,计划是把人拉到与梧州交界的山里,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方锦洲因为连串喷嚏,喉咙干得发疼,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响应速度还不错。安排了几个人过去?”
“八名主力,加上配合的人手,一共十五个。”
特梅普垂着眼,心里却暗暗不屑:不过是抓个普通人,至于兴师动众吗?他压下念头,故作担忧地补充:
“会不会人太多了?容易暴露行踪。”
“暴露?”
方锦洲嗤笑一声,摆了摆手,指腹在身边女人的下巴上捏了捏。
“反正不用自己花钱,回头再向孙少多要笔经费就是。你以为徐举一好对付?听说他那个司机身手不凡,是教官级别的,大意不得。”
方锦洲顿了顿,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手指也收了力道,捏得女人轻轻蹙眉:
“你以为鹏城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