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萧霁言看着身后侍卫们手中越来越多的包裹,无奈地拉住云洛曦,“我又用不了这么多。”
“多吗?本王还嫌少呢。”
两人就这样一直逛一直买,直到身后之人再也拿不下了才作罢。
“早知道你们这么没用,本王就多带几些人了。”
萧霁言看着八位侍卫两名侍女,每人手上都满满当当,“王爷是还没买尽兴吗?整个朱雀街都快要被你买光了。”
她买那些笔墨纸砚和布料便算了,九连环、小木雕还有小孩子喜欢玩的风车和陀螺这些,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她二话不说直接买了下来。
萧霁言是既无奈又感动,这世上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人会像她这般只为博他开心,就什么都不管不顾。
宫门落锁前,两人终于回到了宫门口。
“让开,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竟敢拦本王的马车?”
守卫恭敬行礼,“王爷得罪了,臣实在是迫不得已。陛下口谕,择日起,宣王无召不得进宫。”
云洛曦闻言一愣,随即眯起眼睛:“母皇何时下的旨意?”
禁卫兵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回王爷,就在半个时辰前。”
“今天有什么人进宫了?”
这个并不是秘密,守卫照实说了出来,“怀化大将军盛大人,吏部尚书程大人还有太仆寺卿林大人。”
“就这三个?”
得到肯定回答,云洛曦倒不意外,姜太傅为人正直,不会做这种背后告状的事,而其他三个,正好是今日落水那几位公子的母亲。
如果是因为她今日带萧霁言出门,且还在那么多人面前维护他而惹了母皇不快,她反倒没什么,如果是因为那几人,云洛曦就不能这样妥协了,谁知道她们在背后编排了什么,反正又没有证据,她才不背这口锅。
云洛曦晃了晃腰间的玉佩,“看到了吗?本王能不能进宫?”
一枚通体莹白的羊脂玉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玉佩上精雕细琢的凤凰展翅欲飞,凤眼处镶嵌着一颗罕见的红宝石,在光线下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华彩。
“先凤君临终前交给本王的凤佩,见佩如见君。”她指尖轻抚过玉佩上的纹路,“怎么,现在连这个都不管用了?”
禁卫兵们顿时跪了一地,“王爷恕罪!臣等不敢!”
这可是当年先凤君临终前亲手交给宣王的信物,后来女皇更是亲口下谕“见此玉佩如朕亲临”。谁敢阻拦?
云洛曦冷哼一声,牵着萧霁言径直入宫。
将人送回听雪轩后,她转身就往紫宸殿走去。
刚到殿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女皇的怒斥:“混账东西!朕看她是要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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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总管眼尖看见云洛曦,连忙高声通报:“宣王到——”
殿内瞬间安静如鸡。
云洛曦大摇大摆走进去,只见女皇正襟危坐于龙案后,手里还攥着本奏折,面上怒气未消,却在看见她手里摇晃的玉佩时表情一僵。
“母皇~”云洛曦拖长音调,故意把凤佩晃得叮当作响,“听说您不让儿臣进宫了?”
女皇嘴角抽了抽,目光死死盯着那枚玉佩,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朕看你是不把朕气死不罢休!”
“哪能啊~”云洛曦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儿臣这不是想您了嘛。”
“少来这套!”女皇一拍桌子,“你今日在西液池干的好事,三位大臣都告到朕面前来了!”
云洛曦眨巴着眼睛,“儿臣做什么了?不就是带着未来王夫游湖赏荷嘛。”
“你!”女皇气得抬起手就往她身上招呼,“谁准你当众说他是未来王夫的?还有那几个落水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自己翻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