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皇目光如炬看向跪在身前的人:“照你这么说,倒是朕误会了?”
“皇上明察秋毫怎么会误会,肯定是那些人以讹传讹,这才污了您的耳朵。”褚橙风仰起脸,一张清俊脸庞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只是想着曦姐儿即将归来,若因这些琐事闹得姊妹离心,反倒让外人看了笑话。”
女皇神色稍霁,摆了摆手:“罢了。以后让月婉跟他少来往,免得惹了曦儿不快。”
褚橙风心中怄火,脸上却露出笑来:“都听陛下的。”
“起来吧。”
“谢陛下。”
“南疆大捷,宣王不日将班师回朝。朕想着,该办个接风宴,好好犒赏一番。”
褚橙风心头一紧,面上却露出欣喜之色:“这是自然。大皇女此番立下大功,确实该好好庆贺。”他眼波流转,似忽然想到什么,柔声道:“只是……臣君想着,再过半月便是中秋佳节,若将接风宴与中秋宴一并举办,岂不更显隆重?”
女皇眉头微蹙:“中秋还有半月之久,时间上怕是不妥。”
褚橙风纤纤玉手轻轻为女皇揉捏肩膀,声音如春风拂柳:“陛下,大皇女舟车劳顿,回京后正该好好休养几日。若仓促办宴,反倒显得不够重视。不如趁这段时间精心筹备,届时双喜临门,更能彰显陛下对大皇女的疼爱。”
见女皇神色有所松动,他又俯身在女皇耳畔轻语,吐气如兰:“况且……若在接风宴在十五,月圆人圆,岂不美哉?”
最后一句话仿佛戳中了女皇的内心,她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
褚橙风垂眸掩去得色,纤长手指顺着女皇的肩膀滑下,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陛下连日操劳,臣妾新调了安神香,不若......”
烛火摇曳间,女皇凌厉的轮廓在褚橙风娴熟的服侍下渐渐柔和。谁也没注意到,他低头时眼底闪过的那丝冰冷锋芒。
次日。
“什么?!”褚橙风手中的玉梳“啪”地折断,“婉儿吐血了?”
春林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地:“回、回贵君,昨日静王气急攻心吐血,今日早起又晕厥过去,太医诊治后说是中了毒。”
“婉儿怎么会中毒?!”他声音满是不可置信,“不是让你们盯紧她的饮食吗?怎么还会......”
春林额头抵地,声音发颤:“贵君息怒!静王府上下都查遍了,实在找不出毒源。太医说...说这毒极为罕见,不似中原之物......”
“废物!”褚橙风猛地将断梳砸在地上,碎玉四溅。
他胸口剧烈起伏,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本宫要去见陛下!”
他快步走向殿外,却在门口猛地顿住。
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镜整理衣冠,将方才的失态尽数收敛,只余眼角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
“去紫宸殿。”
紫宸殿内,女皇正在批阅奏折,听闻褚橙风求见,眉头微蹙。
“陛下!”褚橙风一进殿看到皇上声音便哽咽起来,“求陛下救救婉儿!她...她中毒了!”
女皇手中朱笔一顿,抬眸看向泪盈于睫的男人:“怎么回事?”
“方才静王府来报,婉儿昨夜便已咳血,今晨又发作。太医诊断是中毒,却查不出毒物来源......陛下,婉儿一向谨慎,怎会......”
女皇眸光一沉,放下朱笔:“传太医院李院判,即刻前往静王府。”
“谢陛下!”褚橙风重重叩首,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臣妾恳请陛下准许臣妾出宫探望......”
女皇沉默片刻,终是摇头:“宫规不可废。你且安心在长春宫等候消息,朕会派黄清亲自去盯着。”
褚橙风指甲深深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