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把萧楚竞推开,跳下床,从她的储物袋取出清正宗的制服,当着萧楚竞的面换上了。
萧楚竞直勾勾地看着她换衣服,也不回避一下的。
他说:“还不够。”
说完,他从袖底拿出一面法镜,放在桌上,把叶晓曼带过去,坐在镜子前。
他又拿出梳子,把她的发饰拆了,叶晓曼的长发披泻而下,因为长期做了造型刚放下来有些卷,她甩了甩头,像只炸毛小猫似的。
萧楚竞用梳子沾了花露,很有耐心地,给叶晓曼梳头。
这些女孩子用的东西,都是他在旅途中给叶晓曼买的,正好给她用上。
花露是某地的特色产品,使用灵花和露水用手工精制而成的,对养护头发很有用,味道闻上去又甜又香。
萧楚竞仔仔细细地把叶晓曼的头发梳顺了,他虽然神志不太清醒,做起这些闺房内的事情,却温柔又细致。
叶晓曼随便萧楚竞去弄她的头发。
她把萧楚竞的法戒取下来,把他里头的私房钱一件一件往外拿,值钱的放进她的袋子。
碰到萧楚竞给她买的发钗手饰或者小玩意,她就拿起来饶有兴趣地把玩。
偶尔她会配合地把头转一个角度,方便萧楚竞给她梳头发。
外面鸟鸣啾啾,轻暖的阳光慢悠悠地洒下,水面闪闪发光,锦鲤在田田莲叶下游动,像是寻常不过的一天。
温馨而静谧。
萧楚竞第一次给叶晓曼梳丸子头,看似很简单的造型,他手法生疏,老是梳不成功。
要么是扎得不成丸子型,要么是两边不对称,要么是发带绑上去就散了……总之是各种各样的状况。
叶晓曼看他笨手笨脚的,扎半天也搞不定,最后她烦了,从萧楚竞手里抢过发带,自己给自己扎好了。
萧楚竞又用一种“小师妹果然厉害手法精湛”的眼神佩服地看着她。
他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叶晓曼的丸子头。
又从桌面叶晓曼掏出来的零零碎碎小东西中,找到他买的黛粉胭脂,给叶晓曼描眉画唇。
化妆这种事果然是不能交到直男手里的,和在姬文逸那里的惨痛经历一样,叶晓曼顶着加粗的黑眉、两坨腮红和大红色厚嘴唇,面无表情地问萧楚竞:
“你真觉得好看吗?”
萧楚竞拿着手帕,手上收着力气,屏住呼吸,一点点把叶晓曼的粗眉毛擦得细一些,他认真道:“还行的,没多大问题。”
这种事情在他看来真的比画符舞剑难多了,手上的动作只要大一点,就会把他好不容易画好的色彩全擦掉了,一个松神,两边就又不对称了。
叶晓曼怒了,把萧楚竞手中的手帕夺过来,看到上面的白色都被染成了花花绿绿,更怒了,把手帕砸到萧楚竞的脸上,萧楚竞也不生气,含笑地拿下来。
叶晓曼从桌上翻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努力地擦擦擦,又用胭脂修改半天,总算把她脸上的妆弄得能见人了。
萧楚竞还兴致勃勃的,接着给叶晓曼涂指甲,这件事他以前做过,一回生二回熟,总算干成了一件好事。
最后叶晓曼如萧楚竞所愿,变成了他最熟悉的小师妹的模样。
叶晓曼斜瞥着他:“玩够了没?”
“以后我们经常玩。”萧楚竞彻底体会到了给叶晓曼做事的乐趣,他把叶晓曼从椅子上转移到他大腿上,抱在怀里,乐滋滋地欣赏他出了一半力的作品。
越瞧越觉得自家老婆好看,独步天下,心里更美了。
叶晓曼看萧楚竞笑了半天,突然把眼睛闭上,好不容易转晴的表情又变得阴晴不定。
叶晓曼问:“你咋又不甘心了?”
刚才还乐得跟条傻狗似的。
萧楚竞叹道:“我一想到这么好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