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若你还是犹豫不决,最后只怕既害了殿下,又害了荣国公。”
此时,房间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呀——吱呀——”作响。郁瑾瑜看向窗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一字一顿地叹道:“起风了!算算日子,殿下,也该回来了。”
狂风阵阵,乌云蔽日。
刑场上,左逢高坐行刑台。两个衙役将怀仲拉到了刑场上。他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绑,头发疯散,白色囚衣上全是血渍与尘土。
台下围满了百姓,这其中就有风大娘、怀纪和虞暥。
风大娘撕心裂肺哭喊着,她不顾众人的阻拦,拼命挣扎往前跑去,却被衙役拦下。
怀纪也是哭的全身颤抖,痛不欲生。
虞暥看着怀仲被莫名其妙斩首,心中怒气横生。她上前,鼓起勇气质问道:“大人,草民不服!自古斩首示众,都需罪名,怀仲所犯何罪?为何要被斩首?”
左逢冷笑一声,“因为他承认自己诬陷了太傅家的公子岑靖,诬告太傅家的公子是死罪一条。你说他该不该被斩首示众?”
“大人说怀仲诬陷了太傅家的公子,可有证据?”
左逢从袖中拿出一张白纸黑字抖开,他让衙役拿到虞暥面前,衙役拿着纸张,虞暥细看了一遍,左逢解释道:“这纸上就是他的口供,旁边还有他的亲手画押。看清楚了吗?”
虞暥在黑字上看到一个鲜血留下的手掌血印。
衙役收回纸张,怀仲不甘受冤,他号天叫屈道:“那不是我的口供,那血印是因为你们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说着,怀仲重重咳出了血,风大娘心疼到恨不能以身相替怀仲所受的苦。
“哈哈哈哈哈哈……”
怀仲衔恨蒙枉,他仰头苦笑,“世道不公,官官相护,无才有权之人利用权势只手遮天,出生寒门有才之人却只能受到权利的欺压。枉我怀仲寒窗苦读十八载,一心想为朝堂效力,哪知那些官家子弟以权压人,使我报国无门,使我蒙冤至此!”
风大娘哭的悲痛交加,悲天恸地道:“仲儿啊,儿啊,你,你要真走了,娘可怎么办啊……”
怀纪走上前,将风大娘一把揽在怀中。风大娘在怀纪怀里埋头痛哭,怀纪心里苦不堪言,他因情绪激动,流泪怒吼,出言无状道:“狗官,我儿有冤,你不为他做主也就罢了,居然还用刑具强逼我儿画押。像你这种只会巴结讨好上司,欺压平民百姓的狗官,你不配做益州的父母官……”
左逢被怀纪出言顶撞,一时火烧心头,恼怒道:“老东西,竟然敢出言顶撞本官。”左逢命令道:“来人,给本官教训教训这个老东西!”
话音一落,两个衙役领命走上前,风大娘心慌道:“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风大娘话还没完,就被一个衙役给拉了出去,一下重重推倒在地。
虞暥见此,火冒三丈,他一下冲上前,一脚就踢到一个衙役身上。
只可惜虞暥力气不大,一脚也没能将衙役踹翻在地。而那些官差衙役也不是吃素的。这些人武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只一人便能将虞暥制服。
最后无非就是虞暥和怀纪两人被众多衙役拳打脚踢。
风大娘此刻孤立无援,她本想求四周的百姓伸出援手,可四周的百姓却都露出一副冷淡的表情,他们只在一旁默默看戏,且不愿站出来帮忙也就算了,还在底下议论不休。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这就是人性的自私之处。
可风大娘不知的是,这些百姓并非无情,只不过他们也无力反抗,再加上他们有些人也有至亲至爱,有寄托牵挂便不敢贸然出头,以免惹祸上身牵连家人;没有权势之人便不敢多管闲事,否则不仅救不了人,还会白白牺牲。
看着怀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