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吩咐阿慢。”
白苓抿了抿唇:“不用。”
她揉了少年的脸好一会儿,把他雪白的皮肉揉红了才撒开手。
她瞧了一眼外面月亮的位置,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让阿慢停下这出荒唐的戏码。
阿慢拿出手帕擦干净手上芙蓉酥的碎屑,修长漂亮的指尖打了个响指,那几个转圈走的美男顿时停下脚步。
他们的眼睛慢慢恢复神采,先是茫然,而后脸蛋爆红,各个情意绵绵、欲说含羞地看向白苓。
白苓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问阿慢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慢尴尬一笑:“姐姐,我是魇妖,控制人便是给他们造梦,所以,他们应该是将春梦当做了现实。”
白苓瞳孔放大,一把揪住少年衣襟。
阿慢露出个乖巧无辜的表情,认真解释:“姐姐放心,他们梦中皆是无脸女子,只不过他们下意识将梦中女子当做姐姐了。”
“知道了。”
白苓极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不过他们将春梦当做现实也好,省的她还要多费口舌警告。
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缠绕着美人鸦羽似的发梢。
白苓斜依榻上,广袖滑落至肘间,露出霜雪凝成的小臂,烛光将她的雪白皮肤镀上了一层暖光,越发莹润诱人。
霓裳羽衣,彩衣华裳,仿若从壁画里走出的神女一般高贵圣洁。
那双柳叶眼漫不经心瞥来,清冷而妩媚,眼角却点缀着一颗楚楚可怜的浅痣。
神女垂泪,偏又勾着三分慵懒春意。
阿慢为了这场戏演得更真实,在美男苏醒之前,掐了法诀将他们衣服弄得凌乱,还有让他们身上数道暧昧痕迹。
几人醒来对那一场春事毫不怀疑,欢愉记忆犹在,望向那高不可攀的神女,目光难免灼热。
“殿下,不继续吗?”
白苓正在喝茶,被这一声问得直接喷出来,咳得脸蛋涨红。
几个美男都焦急来问,却被阿慢凶狠冰冷的眼神吓住,僵在原地。
阿慢身为“最得长公主宠爱”的男宠,自然嚣张跋扈:“行了,殿下也乏了,你们都赶紧滚吧,莫要惹殿下厌烦!”
那个少年明明生了一双狸猫似的眼睛,却让人联想到山野猛兽,仿佛随时能亮出利爪撕了他们的喉咙。
几人本都有些犹豫,可少年的眼神太过吓人,又顾及着他是长公主最疼爱的一个,纵然心有怨念也只能咽下。
但也有人不服气,眼波盈盈看向白苓,故作可怜地咬着唇瓣:“殿下,您不喜欢奴的伺候吗?”
白苓嘴角抽搐,别开眼不敢再看,抵唇轻咳:“自然是喜欢的,不过……阿慢说的是,本宫确实乏了,改天再叫你们过来。”
几个美男还想挣扎一下,但少女已经侧过脸不再看他们,纤纤玉指揉着额心,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好认命离开。
没人敢惹长公主不快,失宠事小,可若是丢了命……
但好在今日他们都得到了宠幸,夙愿达成,一个一个满面春风离开了。
在路过石凳上狼狈凄惨的青年时,他们故意把衣襟敞开,露出遍布暧昧痕迹的胸膛。
“殿下的指甲好锋利,把我的背都挠破了。”
“谁不是啊,不过殿下力气小,就跟小猫挠似的。”
“殿下好美,若是明日也能召幸我就好了,我定然让殿下再也离不开我!”
“就你,痴心妄想,殿下离不开我才是!”
争风吃醋的声音飘荡在微凉夜风中,脂粉气久久不散。
晏惊鹤指骨收紧,用力到泛出青白。
他死死扣住石凳边缘,掌心被割破也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