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不着痕迹的“马屁”。
等到二人互动结束,那三旬出头的“文恭”方微笑着与王棣说话:“高某在苏先生身边四年,倒是比文叔兄知晓的详细些。这四年,苏先生每每收到江宁来信必是不掩喜色,多次言说半山先生之孙棣哥儿聪慧远胜常人,实乃当世罕见,正可继承乃祖衣钵。某在苏先生身边时日久矣,罕见先生如此夸人。王棣之名,才是真的久仰之极。”
此人借由苏轼之口赞诩王棣,反倒更显实诚,亦可见其为人之聪敏。
王棣心中仔细想了想,记不起原本历史上有“高文恭”,或许只是苏轼的小史书吏,不见于史倒也正常,但既能为苏轼赏识,自有其过人之处,不敢怠慢,认认真真地作揖:“小子见过高先生。”
那人笑道:“某本寂寂无名之辈,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某是汴京人,唤作高俅。”(注1)
“高俅”?王棣顿时石化,眼前这个谦逊知礼、颇有儒雅士气的人便是那个破落户子弟、不学无术、凭着不俗的蹴鞠术得宠于皇帝、以公谋私陷害忠良的那个高俅?要这么……不可思议么?实在是难以置信。
不过,重世为人十余年,他早学会了掩藏内心世界,倒是不会将情绪变化表露出来。
这一屋子三个,可都是历史名人哪,果真是风流大宋多人物呢。
待王棣坐定,苏轼对李、高二人言道:“二位,可莫让王三郎的年龄所骗哦。此子诗词文章作的精妙倒也罢了,所通者可谓是包容万象。某与其言谈,亦是多有收益。若是不信,正可考校一二。”
王棣诚惶诚恐:“子瞻先生谬赞,小子坐立难安,愧不敢当。”
大宋河山